功乎

传习录 · 卷中 · 答陆原静书 · 十三

来书云:“佛氏又有‘常提念头’之说,其犹孟子所谓‘必有事’,夫子所谓‘致良知’之说乎?其即‘常惺惺,常记得,常知得,常存得’者乎?于此念头提在之时,而事至物来,应之必有其道。但恐此念头提起时少,放下时多,则功夫间断耳。且念头放失,多因私欲客气之动而始,忽然惊醒而后提,其放而未提之间,心之昏杂多不自觉。今欲日精日明,常提不放,以何道乎?只此常提不放,即全功乎?抑于常提不放之中,更宜加省克之功乎?虽曰常提不放,而不加戒惧克治之功,恐私欲不去;若加戒惧克治之功焉,又为‘思善’之事,而于‘本来面目’又未达一间也。如之何则可?” 戒惧克治即是“常提不放”之功,即是“必有事焉”,岂有两事邪?此节所问,前一段已自说得分晓,末后却是自生迷惑,说得支离,及有“本来面目未达一间”之疑,都是自私自利、将迎意必之为病,去此病,自无此疑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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传习录 · 卷中 · 答陆原静书 · 十七

来书云:“《大学》以‘心有好乐、忿鉣、忧患、恐惧’为‘不得其正’,而程子亦谓‘圣人情顺万事而无情’。所谓有者,《传习录》中以病疟譬之,极精切矣。若程子之言,则是圣人之情不生于心而生于物也,何谓耶?且事感而情应,则是是非非可以就格。事或未感时,谓之有则未形也,谓之无则病根在有无之间,何以致吾知乎?学务无情,累虽轻,而出儒入佛矣,可乎?” 圣人致知之功,至诚无息。其良知之体,皦如明镜,略无纤翳,妍媸之来,随物见形,而明镜曾无留染,所谓“情顺万事而无情”也。“无所住而生其心”,佛氏曾有是言,未为非也。明镜之应物,妍者妍,媸者媸,一照而皆真,即是生其心处,妍者妍,媸者媸,一过而不留,即是无所住处。病疟之喻,既已见其精切,则此节所问可以释然。病疟之人,疟虽未发,而病根自在,则亦安可以其疟之未发而遂忘其服药调理之功乎?若必待疟发而服药调理,则既晚矣。致知之功,无间于有事无事,而岂论于病之已发、未发邪?大抵原静所疑,前后虽若不一,然皆起于自私自利、将迎意必之为祟。此根一去,则前后所疑,自将冰消雾释,有不待于问辨者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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勉斋集 · 卷四 · 与辛稼轩侍郎书

干拜。违几舄十有馀年,祸患馀生,不复有人世之念,以是愚贱之迹久自绝于门下。今者不自意乃得俯伏道左,以慰拳拳慕恋之私。惟是有怀未吐而舟驭启行,深夜不敢造谒,坐局不敢离远,终夕展转如有所失。恭惟明公以果毅之资、刚大之气,真一世之雄也,而抑遏摧伏,不使得以尽其才。一旦有警,拔起于山谷之间,而委之以方面之寄。明公不以久闲为念、不以家事为怀,单车就道,风采凛然,已足以折冲于千里之外。虽然,今之所以用明公与其所以为明公用者,亦尝深思之乎?古之立大功于外者,内不可以无所主,非张仲则吉甫不能成其功、非魏相则充国无以行其计。今之所以主明公者,何如哉?黑白杂揉、贤不肖混殽、佞谀满前、横恩四出。国且自伐,何以伐人?此仆所以深虑夫用明公者,尤不可以不审夫自治之策也。国家以仁厚操驯天下士大夫之气,士大夫之论素以宽大长者为风俗。江左人物素号怯懦,秦氏和议又从而销靡之,士大夫至是奄奄然不复有生气矣。语文章者多虚浮,谈道德者多拘滞。求一人焉,足以持一道之印,寄百里之命,已不复可得,况敢望其相与冒霜露、犯锋镝,以立不世之大功乎?此仆所以又虑夫为明公用者,无其人也。内之所以用我,与外之所以为我用者,皆有未满吾意者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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