延和西路古槐阴,不隔朝宗夙夜心。
公有胸中五色线,平生补衮用功深。
浮云踪迹任西东,翰墨场中且用功。
时对此君哦七字,也胜痴坐辩幡风。
问:“近来妄念也觉少,亦觉不曾着想定要如何用功,不知此是工夫否?”
先生曰:“汝且去着实用功,便多这些着想也不妨,久久自会妥帖。若才下得些功,便说效验,何足为恃?”
窗下无人月下跳,睡魔嬲我到中宵。
夏楚借来同棒喝,自家头上不曾饶。
崇一曰:“先生‘致知’之旨发尽精蕴,看来这里再去不得。”
先生曰:“何言之易也!再用功半年看如何?又用功一年看如何?功夫愈久,愈觉不同,此难口说。”
来书云:“夫子昨以良知为照心。窃谓良知,心之本体也,照心,人所用功,乃戒慎恐惧之心也,犹思也。而遂以戒慎恐惧为良知,何欤?”
能戒慎恐惧者,是良知也。
先生曰:“吾与诸公讲‘致知’‘格物’,日日是此,讲一二十年俱是如此。诸君听吾言,实去用功,见吾讲一番,自觉长进一番。否则只作一场话说,虽听之亦何用?”
“人有过,多于过上用功,就是补甑,其流必归于文过。”
由来苦志鬼神通,傀儡牵丝在暗中。
葆得此心无愧怍,阮郎从不哭途穷。
人生三十空前程,此际尤当与命争。
陈箧发书锥刺股,彼哉苏季尚成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