崇文宗武不崇文,提戈出塞号将军。
那个?儿射雁落,白毛空里乱纷纷。
皇帝即阼,物无违拒。
曰旸而旸,曰雨而雨。
维是元年,有盗在夏。
欲覆其州,以踵近武。
皇帝曰嘻,岂不在我。
负鄙为艰,纵则不可。
出师征之,其众十旅。
军其城下,告以福祸。
腹败枝披,不敢保聚。
掷首陴外,降幡夜竖。
疆外之险,莫过蜀土。
韦皋去镇,刘辟守后。
血人于牙,不肯吐口。
开库啖士,曰随所取。
汝张汝弓,汝鼓汝鼓。
汝为表书,求我帅汝。
事始上闻,在列咸怒。
皇帝曰然,嗟远士女。
苟附而安,则且付与。
读命于庭,出节少府。
朝发京师,夕至其部。
辟喜谓党,汝振而伍。
蜀可全有,此不当受。
万牛脔炙,万瓮行酒。
以锦缠股,以红帕首。
有恇其凶,有饵其诱。
其出穰穰,队以万数。
遂劫东川,遂据城阻。
皇帝曰嗟,其又可许。
爰命崇文,分卒禁御。
有安其驱,无暴我野。
日行三十,徐壁其右。
辟党聚谋,鹿头是守。
崇文奉诏,进退规矩。
战不贪杀,擒不滥数。
四方节度,整兵顿马。
上章请讨,俟命起坐。
皇帝曰嘻,无汝烦苦。
荆并洎梁,在国门户。
出师三千,各选尔丑。
四军齐作,殷其如阜。
或拔其角,或脱其距。
长驱洋洋,无有龃龉。
八月壬午,辟弃城走。
载妻与妾,包裹稚乳。
是日崇文,入处其宇。
分散逐捕,搜原剔薮。
辟穷见窘,无地自处。
俯视大江,不见洲渚。
遂自颠倒,若杵投臼。
取之江中,枷脰械手。
妇女累累,啼哭拜叩。
来献阙下,以告庙社。
周示城市,咸使观睹。
解脱挛索,夹以砧斧。
婉婉弱子,赤立伛偻。
牵头曳足,先断腰膂。
次及其徒,体骸撑拄。
末乃取辟,骇汗如写。
挥刀纷纭,争刌脍脯。
优赏将吏,扶圭缀组。
帛堆其家,粟塞其庾。
哀怜阵没,廪给孤寡。
赠官封墓,周匝宏溥。
经战伐地,宽免租簿。
施令酬功,急疾如火。
天地中间,莫不顺序。
幽恒青魏,东尽海浦。
南至徐蔡,区外杂虏。
怛威赧德,踧踖蹈舞。
掉弃兵革,私习簋簠。
来请来觐,十百其耦。
皇帝曰吁,伯父叔舅。
各安尔位,训厥氓亩。
正月元日,初见宗祖。
躬执百礼,登降拜俯。
荐于新宫,视瞻梁梠。
戚见容色,泪落入俎。
侍祠之臣,助我恻楚。
乃以上辛,于郊用牡。
除于国南,鳞笋毛簴。
庐幕周施,开揭磊砢。
兽盾腾挐,圆坛帖妥。
天兵四罗,旗常婀娜。
驾龙十二,鱼鱼雅雅。
宵升于丘,奠璧献斝。
众乐惊作,轰豗融冶。
紫焰嘘呵,高灵下堕。
群星从坐,错落侈哆。
日君月妃,焕赫婐?。
渎鬼蒙鸿,岳祗嶪峨。
饫沃膻芗,产祥降嘏。
凤皇应奏,舒翼自拊。
赤麟黄龙,逶陀结纠。
卿士庶人,黄童白叟。
踊跃欢呀,失喜噎欧。
乾清坤夷,境落褰举。
帝车回来,日正当午。
幸丹凤门,大赦天下。
涤濯刬磢,磨灭瑕垢。
续功臣嗣,拔贤任耇。
孩养无告,仁滂施厚。
皇帝神圣,通达今古。
听聪视明,一似尧禹。
生知法式,动得理所。
天锡皇帝,为天下主。
并包畜养,无异细钜。
亿载万年,敢有违者。
皇帝俭勤,盥濯陶瓦。
斥遣浮华,好此绨纻。
敕戒四方,侈则有咎。
天锡皇帝,多麦与黍。
无召水旱,耗于雀鼠。
亿载万年,有富无窭。
皇帝正直,别白善否。
擅命而狂,既剪既去。
尽逐群奸,靡有遗侣。
天锡皇帝,厖臣硕辅。
博问遐观,以置左右。
亿载万年,无敢余侮。
皇帝大孝,慈祥悌友。
怡怡愉愉,奉太皇后。
浃于族亲,濡及九有。
天锡皇帝,与天齐寿。
登兹太平,无怠永久。
亿载万年,为父为母。
博士臣愈,职是训诂。
作为歌诗,以配吉甫。
石鼓韩歌掘臼科,弗知其意所云何?
兹因考古十之质,爰命图真一有窠。
慨叹曾充舂杵用,伤形已阅岁年多。
言行国学历珍弆,重道崇文功不磨。
策马崇文送故人,眼前时事莫重陈。
南行且劝加餐饭,上苑年年自有春。
奚夺之吴,遄臻于晋。
戢武崇文,叙伦兴行。
甫宪斯兼,契敷在敬。
下民畴援,天子有命。
刘向所定着《战国策》三十三篇,《崇文总目》称十一篇者阙。臣访之士大夫家,始尽得其书,正其误谬,而疑其不可考者,然后《战国策》三十三篇复完。
叙曰:向叙此书,言周之先,明教化,修法度,所以大治。及其后,诈谋用而仁义之路塞,所以大乱。其说既美矣。率〈鲍本“率”作“卒”〉以谓此书,战国之谋士,度时君之所能行,不得不然,则可谓惑于流俗而不笃于自信者也。
夫孔、孟之时,去周之初,已数百岁,其旧法已亡,其旧俗已熄久矣。二子乃独明先王之道,以为不可改者,岂将强天下之主以后世之所不可为哉?亦将因其所遇之时,所遭之变,而为当世之法,使不失乎先王之意而已也。〈鲍本无“也”字〉二帝三王之治,其变固殊,其法固异,而其为国家天下之意,本末先后未尝不同也。二子之道,如是而已。盖法者所以适变也,不必尽同;道者所以立本也,不可不一。此理之不易者也。故二子者守此,岂好为异论哉?能勿苟而已矣。可谓不惑于流俗而笃于自信者也。
战国之游士则不然,不知道之可信,而乐于说之易合。其设心注意,偷为一切之计而已。故论诈之便而讳其败,言战之善而蔽其患。其相率而为之者,莫不有利焉而不胜其害也,有得焉而不胜其失也。卒至苏秦、商鞅、孙膑、吴起、李斯之徒以亡其身,而诸侯及秦用之,亦灭其国。其为世之大祸明矣,而俗犹莫之悟也。惟先王之道,因时适变,法〈鲍本“法”上有“为”字〉不同而考之无疵,用之无敝,故古之圣贤,未有以此而易彼也。
或曰,邪说之害正也,宜放而绝之。则此书之不泯,不泯其可乎?对曰,君子之禁邪说也,固将明其说于天下。使当世之人,皆知其说之不可从,然后以禁则齐;使后世之人,皆知其说之不可为,然后以戒则明。岂必灭其籍哉?放而绝之,莫善于是。故孟子之书,有为神农之言者,有为墨子之言者,皆著而非之。至于此书之作,则上继春秋,下至秦、汉之起,二百四五十年之间,载其行事,固不得而废也。
此书有高诱注者二十一篇,或曰三十二篇。《崇文总目》存者八篇,今存者十篇云。编校史馆书籍臣曾巩序。
闭户自精,云无心以出岫;
登高能赋,文异水而涌泉。
自来风化亦崇文,齐趁髫年细讨论。
手捧一枝新削简,树荫深处拜阿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