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门性不闻,学者失其义。
上中下为三,善与恶为二。
邹洛异而同,韩扬同而异。
不指理不明,不兼气不备。
理无智无愚,气有驳有粹。
本体在涵养,工夫由克治。
立义以居敬,存诚以去伪。
曾思两卷书,学问千古事。
性外无馀天,斋中有乐地。
同罪故同奔,非慕先蔑义。
宣子为国谋,诸浮集众议。
蹑足隐端儿,要誓神其智。
超哉绕朝鞭,洞悉真与伪。
衮职竭赞襄,进谏存深意。
生民仁者心,分谤寮友谊。
王命一何尊,黻冕荣专赐。
善人洵国宝,盗贼早远避。
典礼在殽烝,讲求务明备。
训子敬事君,请老成厥志。
祝史无愧辞,家事先克治。
竭情更无私,论古怀随季。
气备中和,心涵古今。
克治之勇,涵养之深。
宗程翼朱,共相斯道。
中原文献,惟子是绍。
先生曰:“今为吾所谓‘格物’之学者,尚多流于口耳,况为口耳之学者,能反于此乎!天理、人欲,其精微必时时用力省察克治,方日渐有见。如今一说话之间,虽只讲天理,不知心中倏忽之间,已有多少私欲。盖有窃发而不知者,虽用力察之,尚不易见,况徒口讲而可得尽知乎!今只管讲天理来顿放着不循,讲人欲来顿放着不去,岂‘格物’‘致知’之学!后世之学,其极至,只做得个‘义袭而取’的工夫。”
子仁问:“‘学而时习之,不亦说乎?’先儒以学为效先觉之所为,如何?”
先生曰:“学是学去人欲、存天理。从事于去人欲、存天理,则自正诸先觉,考诸古训,自下许多问辨思索、存省克治工夫,然不过欲去此心之人欲,存吾心之天理耳。若曰‘效先觉之所为’,则只说得学中一件事,亦似专求诸外了。‘时习’者,‘坐如尸’,非专习坐也,坐时习此心也;‘立如斋’,非专习立也,立时习此心也。‘说’是‘理义之说我心’之‘说’。人心本自说理义,如目本说色,耳本说声,惟为人欲所蔽所累,始有不说。今人欲日去,则理义日洽浃,安得不说?”
有一属官,因久听讲先生之学,曰:“此学甚好,只是簿书讼狱繁难,不得为学。”
先生闻之,曰:“我何尝教尔离了簿书讼狱,悬空去讲学?尔既有官司之事,便从官司的事上为学,才是真格物。如问一词讼,不可因其应对无状,起个怒心;不可因他言语圆转,生个喜心;不可恶其嘱托,加意治之;不可因其请求,屈意从之;不可因自己事务烦冗,随意苟且断之;不可因旁人谮毁罗织,随人意思处之。有许多意思皆私,只尔自知,须精细省察克治,惟恐此心有一毫偏倚,枉人是非,这便是格物致知。簿书讼狱之间,无非实学。若离了事物为学,却是着空。”
堂堂大本固无偏,达道雍雍自粹然。
气质万殊非我性,克治何惜日乾乾。
秉彝同是得天生,道在其中本自明。
气为禀来微有蔽,欲因感处复多萌。
磨砻须到十分粹,克治全教一味清。
从此洞然无别体,真元辉露日光星。
同罪故同奔,非慕先蔑义。宣子为国谋,诸浮集众议。
蹑足隐端儿,要誓神其智。超哉绕朝鞭,洞悉真与伪。
衮职竭赞襄,进谏存深意。生民仁者心,分谤寮友谊。
王命一何尊,黻冕荣专赐。善人洵国宝,盗贼早远避。
典礼在殽烝,讲求务明备。训子敬事君,请老成厥志。
祝史无愧辞,家事先克治。竭情更无私,论古怀随季。